郭潇赢教授:细致的情绪
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细致的情绪
权威心理专家:著名心理学教授郭潇赢
赫尔巴特派心理学者曾分别出一种由观念配合的形式发生的情感。数学的证明,或正义的行为,可以同图画或乐调一样“绮丽”或一样“整洁”;不过这绮丽,这整洁似乎与感觉无关。这样说,我们实有(或是我们有些人似乎有)真正发于大脑的愉快和不快——它的来源与我们上文分析的“粗糙”情绪显然不符合。前此还未曾被我们理由说服的读者,现在听见这种“让步”,一定会跳起来,以为我们这样让步,就是把整个假设放弃了。他们会 说,音乐的知觉既然能直接引起一种情绪之觉,那么,假定“在那些由别种对象激起的所谓粗糙,情绪,它所有情绪之觉也是同样直接,身体上表现只是后来加上去的作用”,难道不是更自然的说法吗?
要对这个怀疑加以答复,我们必须立刻坚持:纯粹的美感情绪,某些线条和积团,以及色彩和声音所给予我们的愉快,绝对是感觉的经验,是初起的视觉或听觉的情感,并不是由于别个部分继起的其他感觉的反响。固然,这种简单的,初起的,直接的,对某些纯粹感觉与谐和的感觉配合而起的愉快之外,可以加上次起的愉快。并且在人类大多数实际领略美术品的时候,这些次起愉快占很重大的地位。但是,一个人的赏鉴越是古典的,这次起愉快,比起最初感觉来到时候的愉快就越不重要了。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就是在这一点上争持。复杂的暗示性,一大片回忆和联想的唤起,以及绘影绘 声的神秘和愁郁,使美术品带浪漫性。古典的赏鉴家蔑视这些作用,认为粗陋鄙俗,而偏 重视觉和听觉的赤裸裸的美,未加俗艳的藻饰的美。反之,由性情浪漫者看来,这些感觉 直接所有的美,似乎干燥、浅薄。当然,我不是讨论哪一个见解是对的,只是指出我们必 须把初起的对于纯粹外来的感觉性质的美感,与次起的结合在它上面的情绪分清。
这些次起情绪断乎大部也是其他外来感觉构成的——这些感觉乃是美象唤起的广泛的反射作用所激发的。在美激动我们那一刹那,我们也许觉得内热,胸中隐痛,战栗,呼吸深广,心脏跳动,从背上一直到下的抖颤,眼睛含泪,下腹部骚动,以及此外许许多多的不能指名的变化。并且,道德的观念,如悲凉、慷慨、勇气等类,激动我们的时候,也发 生这些变化,声音破了,戯欷从挣扎的胸部冲上来,或是鼻张大了,手指握紧了,同时心脏跳动了,诸如此类,用不着枚举。
这样,就细致情绪的这些成分论,这一类情绪并不成为我们的情绪说的例外,而是我 们这个说明的又一例证。我们见到在一切种类的理智的或道德的快意,假如单单对于对 象的想头和对它性质的认识之外,没有再加某一种身体的反响;假如我们对于当前的表 情或隽语的简当没有真真发笑,假如我们对于公平或慷慨的行为没有觉得感荡,那么,我们心理状态就不能称为情绪的了。事实上,这种心态只是一种理智的认识,懂得某些事物应该叫什么——简当、正对、隽妙、慷慨,诸如此类的。这一种评判的心态应该与对于 真理的知觉归为一类;这种心态是识知的作用。不过,事实上,道德的和理智的认识很少这样毫无陪伴的作用罢了。细心的内省会证明,我们身体的“共鸣器”总在振动,它作用的程度比我们通常所设想的程度要高得多。可是,有些时候,对某一类的作用——美感也在内——因为有长久的熟识,不仅赏识与评判更精,而且纯乎情绪的感受力也依同一程度变成更迟钝,我们却真真得到纯粹而不杂的理智的情绪了——假如这种心态勉强可以叫做情绪。并且,这种理智的情绪,似乎十分专门的批评家心里才会有的;它是那么干燥,淡薄,毫不炽热;所以不仅指明这种情绪与我们前此讨论的粗糙情绪绝不相同,而且使我们猜疑以为这种不同完全在于身体的“共鸣器”,在后者大起振动,在前者却静默无声。在赏鉴极髙的人,称许表示的最髙限度也不过是“不怎么很坏”,据说,萧邦对新音乐最高的称赞只是说,“绝不使我讨厌”。多感的门外汉,假如看透这种批评的心理,见到在这种人心里,所有褒贬的动机多么冷淡,多么稀薄,多么缺乏人生意味,一定会觉得震骇;其实他应该觉得这样。照这种批评家的眼光, 能在墙上点一好笔,比这一帧画的全部内容还重要;有一个小巧的字法,这首诗就值得保存;一个乐曲有个恰巧的乐音顺序,就是毫无意义,也可以使另一乐曲,无论怎么富有意 味的,弄到不算数。
我记得二月的一天,天气严寒,在威尼斯美术院里看见一对英国夫妇在梯迁的名画“圣女上升”前面坐了一个多钟头。天气太冷,我从屋子一间一间地很快挤过去,想赶快走到有太阳的地方,不管这些图画了;但离院之先,我很虔诚地走到这两位近旁,想要知道他们的感受性多么高超。我所听到的,只是那个女人在那里低声 说她(指圣女)脸色多么歉然!多么自卑!他觉得多么担当不起这种尊荣!”在这么长时间,他们老实的心眼能够保持温暖仅仅是由于有了这种羼杂的情感烘烧着——然而,这种情感照理一定会使老画家梯迁恶心的。罗斯金在什么地方说过,信教的人大都不重视图画;而且他们要起图画来的时候,普通所要的都是最坏的,不要最好的(罗斯金觉得 承认这种情形很使他难过)。是的,在种种美术,在种种科学,都是一面是敏锐的对某些 关系对不对的认识,一面是这种认识所引起的那种情绪的炽热和震荡。这是两件事,并不是一件。第一件事,是专门学者和名作家觉得安然自得的。第二件是身体的震荡,学 者作家几乎不觉得,但批评力顶低微的笨伯和俗子都可以全部领略到的。所谓科学的“奇迹”,有许多想启迪人的通俗书把这件事说得津津有味,在研究人员看来都往往是毫 无意义的东西。就是“神圣”的哲学,普通人因它取材和眼界的阔大,以为是“崇高”的职业,在专门哲学者看来,只是一种磨砺,把紧的勾当,这一点那一点的争持,把东西抓住,把“秋毫”剖析,特点在于概念的深奥,而不是它的广大。在哲学里,情绪是很少的——除非是把注意弄得细之又细的那种努力,以及在矛盾解除后思想顺利进行那一会的舒适松畅之感 (大部都是呼吸器的感觉)。所以,就是在这最后方,在哲学,情绪与知识也是分离的;在我们看得出的限度内,在未得到大脑以下的器官增援之先,大脑作用几乎是完全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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