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厦门心理咨询-德仁心心理咨询机构:那一夜
文/钟原
一九八九年五月,我公公婆婆和我丈夫的表妹两家合盖连脊房子,计三大间,每家一间半。本着东大西小的传统习俗,表妹夫主动提出,不用抓龟,我公公婆婆住东头,表妹一家住西头,共用一个大院,方便走动。十月中旬我们家先搬进了新建的平房居住,表妹想让屋子再干干,就让我们帮助开门、开窗、烧烧炕。两家又趁热打铁,上冻前在房东头盖起木质小棚子,便于装两家的杂物等。临上冻前公公婆婆就搬到哈尔滨去了。
新房子大院很宽敞,搬完家就上冻了,所以整个院子都没杖子,连大门都没有。那个年代。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安全,家家都是新房子,很多人家都这样。转眼开春了,丈夫学着其它邻居家那样,在大卧室南窗下用废旧砖头搭起一个鸡窝。邻居看到都笑话他说这鸡窝搭的太大太高,能钻进个小毛驴。丈夫笑着说,他不养鸡,要养只狗看家。我心中早有盘算,我怕狗,所以老早就买回来四只鸭子两只鹅,先把窝给占了。丈夫回来也没不高兴,只是说鹅和鸭子没地方洗澡,拉的可哪都是,埋汰院子,说我办事不过脑子。鸭和鹅埋汰,反正也是收拾,我干脆又买了25只鸡崽和两只兔子,这回我心满意足了;有地种,鸡鸭鹅兔子可院跑,我觉得自已过上了田园生活,美哉!乐哉!你想想,才二十五六岁,丈夫、儿子、新房子,独门立户,那年月真不多!可麻烦很快就来了! 兔子、鸭、鹅好养活。不用管也长的快,可二十五只鸡崽不到一个月就病死了十一只,更闹心的是邻居也找上门来了。 我家只有种偏坡地和房子院子里地的权力,沟洼地是菜农秋嫂家的。秋嫂告状说让我赶紧把家禽圏养,鸡、鸭、鹅吃了她家的菠菜。我说没看见地发绿呢哪来的菠菜?秋嫂说:“秋波菜,你没吃过呀?你不懂啊?还有你那两只兔子赶紧卖了去,兔子掏洞比老鼠厉害多了,把你房子都能掏空。”
“哎呀妈呀,别的我没害怕,关起来就完了,可这兔子我也不知在哪呢?”丈夫下班回来,我学了秋嫂的话,很快他就把两只兔子抓进笼子里,又用装冻梨的大筐抓上四只鸭子,中间木棍一搭,用自行车托着,准备送他二舅家。 说明天,再把这两只鹅和十四只小鸡再送去。临走告诉我他今晚在修车厂值夜班不回家了,让我把房门关好。因为我怕小鸡崽受委屈,所以丈夫搭的大鸡窝,每晚只关着两只大鹅和四只鸭子,这样它们相安无事不说,也不至于大鹅体重把小鸡崽压伤或压死。而小鸡崽,我是分两个装冻梨的大编筐分装的。怕风吹雨淋,每晚,木板棚子就成了小鸡崽的家。为了防止小鸡崽打闹飞出,更为了保证它们不受伤害,我还在两个大编筐上各放两块大木板,再压上一块砖,所以小鸡崽从没发生过什么事。今天丈夫用一个编筐装走了四只鸭子,十四只小鸡就只好放到大鸡窝里了。“和大鹅抱团取暖吧!”我一边把鸡崽一只只放进鸡窝,一边自嘲地自语着。我是被鹅叫鸡飞,撕扯挣扎的恐怖声音惊醒的。我分明感觉到这不是梦,就是从自家鸡圈里传出来的。我本能的起身去开灯,结果灯没有亮,电不知什么时候停的。我突然害怕起来,表妹家没人,一排房子就我和不满三岁的儿子,外边空空荡荡,漆黑一片,此时外面静寂的可怕,我知道外边鸡窝里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行凶的是比老鼠更凶险的黄皮子。我耳朵贴着窗缝屏心细听,鸡圈里到了狭路相逢的生死时刻,此时三方应是崩紧了神经,憋足了劲,一方错喘口气就会导致致命的失败、死亡。偶尔传出闷闷的呻吟,那是我可怜的鸡崽,被凶犯咬伤濒临死亡,那绝望痛苦断断续续痛苦的哀号抓扯着我的心,“我可怜的鸡崽就要丧命了!”我咬紧牙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抓起为防夜袭丈夫为我准备的铲锹毅然迅速步出我和儿子的房间,随手把房间门紧紧带上;房门开启一霎那,我用尽力气大吼一声“嗨!”同时手起锹落掀翻微微翘起的鸡窝木板。一条黑影“倏”的没了踪迹。有五只小鸡崽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两只大鹅安然无恙,鸡窝里五只小鸡血迹斑斑,战场十分惨烈。第二天,丈夫从他二舅家带回的小狗,成了狗窝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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